【鸣佐】漩涡x宇智波夫夫（三）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
佐助在一瞬间居然觉得他的逻辑有那么点道理。我还真是疯了。不愿意再和鸣人胡搅蛮缠下去，他拉起行李箱准备现在就走。
“佐助！”鸣人刚想要挽留他，手机就响了。该死！早不响晚不响，偏偏这个时候。鸣人很想直接无视掉，但如果是行动处打来的……他匆匆掏出手机。
佐助已经到了门口，他回头补充道：“你把那份协议书看一下，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再改。”说完，就毫不留恋地走了。
我根本就不想和你离婚啊！鸣人满心绝望地接通电话，对着那头语气十分糟糕地威胁：“你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不然的话——赔我佐助！”
“啊？你在搞什么啊？”被支使来给他通知消息的牙一头雾水。
“哟，你来了。”被众人围在中央的卡卡西抬手朝鸣人打了个招呼。
小樱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些担忧。鸣人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佐井张口想说些什么，被井野一个肘击，“走吧。”大家陆陆续续从鸣人身边擦肩走过，间或安慰一两句：“还没有确定，说不定只是虚假消息。”
等人全部走干净后，卡卡西直接道：“你其实不用特意赶过来，这个消息确实还没有得到证实，但不排除这种可能：老师和师母当年并非死于任务中的意外。”
并非死于任务中的意外？鸣人麻木地咀嚼着这句话，突然之间对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如果这个世界是真实的，那好好的，佐助为什么要离开他？如果是真实的，已经过去了十几年的父母的死因，为什么又有了其他可能性？
任务。他滑坐到地上，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感受不到。命运对他露出狰狞嘲讽的微笑。
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时，完全不理解只是一对普通上班族的父母为什么会因为执行什么任务而身亡。他们只是一个最常见不过，最普通平凡的三口之家，怎么一夕之间，一切都变了呢？
还有佐助，说自己对他有所隐瞒。对，行动处。当他了解父母实则是为国家效力，活跃于黑暗中时，他便下定决心要追随他们的步伐。那个时候，他绝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因为这个而失去自己的爱人。
这真是……太可笑了。
“鸣人？鸣人？你还好吧？”
“我没事。”鸣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茫茫然在原地转了一圈，“老师，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些酒来喝？办公室没有，我们去你的咖啡店吧。”
卡卡西研究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好吧。”
“呜呜呜呜——佐助不要我了！”
卡卡西今天晚上第一百零一次叹气。他万万没想到鸣人撒起酒疯来这么难搞：不顾仪表，抱着酒瓶哇哇大哭，念叨着“佐助佐助”，绝口不提父母的事情。
“他说，他说我出轨，说我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卡卡西头痛地分辨鸣人含含糊糊究竟说了什么，弄清楚以后感觉佐助肯定是搞错了，“你身边来往频繁的女人除了我们行动处就没有了啊。”
“对、对啊，我就和雏田假扮过情侣，小时候对小樱有、有过好感，他都收过辣么多情书……”
卡卡西冷眼看他的话题从委屈的申诉一下转变为炫耀佐助有多招人喜欢，连从小到大向佐助告白过的女生的名字都记得一清二楚——虽然也没有几个女生敢，数量并不太多就是了。
“但是！佐助只喜欢我！”鸣人骄傲地做总结词。
就在卡卡西琢磨着要不要提醒他佐助要和他离婚时，鸣人喝光了酒瓶里的最后一滴酒。他不高兴地把瓶口朝下晃了晃，发现什么也没有后摇晃着站起来，准备再拿一瓶，结果被桌腿绊倒，咕咚栽倒在地。他努力了几下发现爬不起来，就放弃地躺在地上，彻底不起来了。
卡卡西存心逗弄他，“鸣人，这桌子是不是只有一条腿啊。”
摔出伤心事的鸣人正哭着呢，他抽噎道：“老师，你是八嘎吗？”
卡卡西没想到他还挺清醒的，“是啊是啊，我——”
“它明明有五、五条腿。”止住眼泪的鸣人一本正经地说。
“我还真是八嘎啊。”
“八嘎八嘎！”鸣人躺在地上响亮地跟着叫了好几声。
“再啰嗦我就把你赶出去。”
鸣人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发现老师是个笨蛋让他挺高兴的，反而问：“老师，你有被人甩过吗？”
卡卡西看他一脸期待被甩回答的表情，只好顺着他的心意，“有啊，被甩了，还被骂得很惨。”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鸣人一脸心满意足，他毫无意义地压低嗓音说：“老师，有一个人，比我们还惨。佐助告诉我，他的叔叔，都成了大叔了，还没谈过恋爱哦。”
正端起酒杯的卡卡西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是吗？这样啊，确实好惨。”
“嗯嗯。”编排完带土的鸣人放松地抱着滚落的酒瓶，大概是当成了佐助，甜甜蜜蜜地睡着了。
卡卡西凝望着窗外的黑夜，许久之后，才喝下这杯酒。
当小樱在行动处没有看到卡卡西和鸣人，打他俩的电话也没人接时，她就意识到，这师徒俩一定没干什么好事。
果然……她额蹦青筋地看着咖啡店一片狼藉，地上七七八八散落着酒瓶，鸣人躺在地上抱着其中一个，面露腻歪人的傻笑，嘴角挂着口水，还沉浸在梦乡。卡卡西趴在桌上沉睡，旁边酒瓶林立——连老师都这么不知节制！
她深吸一口气，一声怒吼，一拳砸在墙上，“给—我—起—来！”
师徒俩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看到怒气冲天的小樱：完了。
雏田到咖啡店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鸣人和卡卡西垂着脑袋，排排坐在小樱面前。两人面有菜色，忍着宿醉带来的头痛，聆听小樱的训斥，时不时点头称是。
她忍着笑意，开始收拾桌椅，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佐助打着哈欠走到客厅，看到止水也在。
“早上好啊佐助。”止水活力满满地向佐助问好。
“早上好。”佐助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刚起床的大脑迟钝地反应过来：止水也在？
他疑惑地抬头，止水冲他笑了笑，“我和小鼬刚刚晨跑回来，现在准备一起去研究所。”
好吧，佐助这才明白，哥哥的“止水是不会有问题的”是什么意思。
鼬换完衣服从房间出来，拎起包准备和止水一起走，他突然问：“佐助，你昨天带了什么回来？”
有些奇怪哥哥为什么这么问的佐助舔了舔嘴角的奶渍，“只带了我自己的东西回来，还剩一些在那儿，要再去一次。”
鼬和止水对视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出门了。
想了好一会哥哥话里的意思，佐助还是没想明白。他摇摇头，打了个哈欠，回卧室去继续睡觉。
“他还真是完全没有发现啊。”
“是啊，应该是觉得那就是自己的东西吧。”
佐助的睡衣上手写着“我是鸣人的”。
